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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墨剑】儒道联姻乱事记(1)

恶搞+正经双模式切换,除墨剑外,目前确认配对有龙剑、海靖和云玉。
简单来说,就是个先扯证后恋爱的乱来小故事。
前排预警一下雷和OOC。

1.

近日来,苦境武林出了件大事。
不是哪个boss想不开要来侵略苦境,也不是一哥又开了个新小号爬墙,更不是情敌变情人约战不归路……总之,这件大事是喜庆的,欢腾的,普天同乐的。也许除了当事人外。
三教当中,关系最复杂的大概要数儒道两家。爱恨情仇恩怨纠葛,各种八点档上演了个遍。通常佛教在这种时候会充当或拈花而笑或杀生为护生的背景板,但也有过施主爱和尚的前例,最后自然是不了了之。
总之,尽管三角形是世间最稳定的结构,但也还是需要采取些什么手段来维护这份来之不易的平衡。
这就是为什么,儒道新一轮联姻计划再度启动了。
疏楼龙宿最早知道这事儿时,是十分赞同且支持的。甚至表示可以个人名义赞助十里宫灯作为婚堂布置。
身为首轮儒道联姻的获益者,儒门龙首当然没有反对的道理。有了他的首肯,起码资金环节不会短缺。
他摇摇紫龙扇,忆了忆分别的苦,思了思恋爱的甜,又提笔在平铺于书案的画纸上新添了一笔。画中的剑子仙迹眉清目秀,神容温婉。由此可见,疏楼龙宿对自家素以腹黑著称的夫人的滤镜有多厚了。
但靖沧浪听说后大力反对。与疏楼龙宿相反,他是儒道联姻的受害者,大概也是目前唯一一名受害者。
这或许和别人都是娶进来而他是嫁出去有一丢丢关系,但反正他做梦也没想到,海蟾尊撕下那张假脸皮后长得是如此的惊天动地。
连仅存的唯一的还勉强能可称道的优点都被推翻了,靖沧浪身为颜控的内心是崩溃的。从此以后,他俩过上了不定期分居的日子。
三教仲裁忧患深拒绝了靖沧浪一次又一次的离婚申请,劝他儿不嫌母丑,狗不嫌家贫,过日子嘛灯一关就什么都看不到了。
靖沧浪闻言拔出洗墨鲲锋砍了海蟾尊捧在手心里的呱。
后来还是隐春秋和冲隐无为出面做了和事老。结果话没说两句,隐春秋就和海蟾尊吵了起来。
这两个人都是骄傲自负口齿伶俐的主。但隐春秋是儒门的常态,海蟾尊是道门的特例。儒门月度一小比年度一大比的辩论大赛,只有靖沧浪一个人回回都是首轮告负。而隐春秋好歹也蝉联过几届冠军得主,在应无骞从选手席退下升任评委后的岁月里。
面对这种混乱场面,应无骞狠狠拍了把桌子。“儒道联姻势在必行,请儒门各脉领袖推选一名代表,最后由评委团投票决定。”
隐春秋怒冲冲拂了袖,留下句竖子不足与谋。而海蟾尊却是阴恻恻一笑,把自己的诗号翻出来,挑了句“论异论,辩雄辩,无愧天地一苍生”作为回赠。
既然儒门正御应无骞都发了话,众人还是勉为其难卖了他这个面子。海蟾尊仔细抚了抚脸上的面皮,确保没有哪里漏风后,才潇潇洒洒一拱手,道自己回去后,会通知道门也尽快挑出人选,愿儒道两门深情厚谊如山高水流长。然后他就趁忙着和冲隐无为嗑瓜子的靖沧浪不注意,一把抱起人腾云驾雾飞走了。
“都散了,都散了吧。”忧患深自始至终都躺在软榻上没起身。若不是手里的扇子突然掉下来砸了脸,他还没这么快醒。身为三教仲裁,就是要有在任何吵闹场合也能从容入睡的淡定。但今天这么快就结束了口舌之争,还是稍微出乎了他的意料。
玉离经这时候凑到了忧患深身边,说德风古道有一个名额,如果仲裁想要的话,他可以留给仲裁。
忧患深算是儒门出了名的钻石王老五。明明长得帅,地位高,偏偏和谁都不来电。整日里除了喝茶就是睡觉,一年到头的工作时间,全都贡献来调解三教那些芝麻大点的事儿。要不为啥靖沧浪想跟海蟾尊离婚都把申请书递到了他的床头?
忧患深看着玉离经真诚的眼睛,微笑摇摇头。“我不爱外产,只搞内销。”
玉离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。这话说的,全苦境谁不知道德风古道就是出了名的自产自销大户。

回到德风古道的玉离经有点伤神。推选谁好呢?御钧衡忙着逆袭迎娶白富美,邃无端忙着和大哥亲亲热热把家还,至于云忘归……玉离经还没有情操伟大到把自己的对象献祭出去。他正苦恼,门人却来通报儒门圣司墨倾池带着家属来串门了。玉离经一拍大腿,这刚想睡觉,枕头就自己送上门来了。
墨倾池游离于儒门系统之外已经很多年了。但他圣司头衔在手,走到苦境任何一家儒门办事处,都有人热情接待。这次突然跑来德风古道,还是他从小养大的远沧溟吵闹着要下山旅游,他才索性带着文诣经纬人马一起出外散散心。
玉离经来迎接他的时候,是特别热情的。虽然墨倾池和玉离经勉强算是青梅竹马,又有同窗之谊,但看着玉离经笑得俩眼睛都成了弯月牙,他还是直觉必定有事发生。果不其然,玉离经把事情这么一说,墨倾池还没开口回绝,德风古道又闯进了新的客人。
“我不同意!圣司是我文载龙渊的人!”应无骞消息太灵通,墨倾池一行距离德风古道大门还有十里地时,他就已经慌慌张张摆驾出行。
文载龙渊和德风古道一向不对付。应无骞看不惯玉离经的八面玲珑,玉离经瞧不上应无骞的诡计多端。两家又是近邻,自然更容易被放在一起比较,谁家业绩好了点,那就是压过对方一头。应无骞哪里算不到玉离经会趁势将主意打到墨倾池头上,这才急着来截胡。
玉离经见应无骞明摆着想抢人,急得也提高了声调。“圣司自小就在这求学,当然是我德风古道的人!”
“好笑!圣司当年若非嫌弃德风古道,怎会转投文载龙渊!”
“你用单锋剑诱拐圣司数百年,你还有脸提!”
眼看着一紫一绿两大儒门总裁就要撕起来时,墨倾池终于发话了。
“吵吵闹闹成何体统。文诣经纬早已自立门户,就不参与儒道联姻之事了。”
应无骞见墨倾池一脸的面无表情,显然是打定主意要抽身事外。他便冷冷一笑,决定要死一起死。“既然圣司自立门户,那文诣经纬便算是我儒门又一分支,按照规矩,也得推选一人。依我看,就选他吧。”
应无骞随手一指,却是指向了那个躲在墨倾池背后鬼鬼祟祟偷着乐的远沧溟。
“哇!你这个变态!你连未成年都不放过!”远沧溟气得直跳脚。
应无骞眼皮一跳,把手往右移。
步虚词和楚天遥夫妻俩一起瞪他。
应无骞嘴角一抽,继续再右移。
江城子和山亭柳紧紧抱在一起痛哭流涕,“师父!谁也不能把江山分开!”
墨倾池扶额不忍看,终于叹了口气。“罢了,就选我吧。”

最终墨倾池以高票获选,成为了儒门代表,将要迎娶道门选出来的那个人。
但由于靖沧浪的前车之鉴,儒门向道门提了一个附加要求,必须婚检。婚检项目只有一个,检查脸皮是不是真的。
道门一听,牛脾气上来了。居然因为海蟾尊这一特殊个例而怀疑道门中人的颜值,实乃道士界的奇耻大辱!高层一气之下,把道门新晋一美的玉照八百里加急走顺丰镖局寄去了儒门,还不忘选了到付。
照片上的剑非道一脸茫然,显然不明白道皇突然传唤他前来拍照的用意。
甚至直到他被套上大红嫁衣塞进大红花轿时,他都还是懵懵懂懂。
天极地限两个人拉着他的手久久不肯松开。地限一脸嫁女儿的悲喜交集,几乎是老泪纵横。天极被他老伴哭得也有些鼻子发酸,但他还是坚强地瞪大一双眯眯眼,凝着眼泪不肯让它落下来。
天极拍拍剑非道的手背,安抚道,“听闻儒门圣司为人正派,又生得一表人才,想来不会委屈了你。”
地限也一抹眼泪,“他若是敢欺负你,我就杀上儒门带你回来!”
剑非道只好点点头。天极见他接受良好,心头稍安,扶着几乎哭到断气的地限向他挥了挥手。八个轿夫这才抬起轿子,四平八稳地走出了太上府。
坐在轿子里的剑非道内心倒是平静。他只知自己此去是为儒道联姻,所嫁之人乃是儒门圣司墨倾池。墨倾池他是知道的,但那已是陈年旧事,如今想来几乎恍若隔世。那时他还是一名江湖游侠,曾在万堺论坛与这位圣司有过一面之缘。后来他历经死劫,幸有太上府两名府尊相救,更收为弟子细心教养爱护。他感怀在心,便易名剑非刀为剑非道,后来又有了道剑之称。
剑非道心想,这门亲事,便只当作对道门和师父恩情的回报。至于对墨倾池,他倒没什么别的期待。
等剑非道从轿子中迈出时,他的右手被一个人牵住了。
指腹生有剑茧,擦过手背时,有些微粗粝。剑非道微怔之时,一个陌生却温和的声音在耳畔响起。
“道剑,久见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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